2014年9月25日，美國傳奇攝影師大衛(wèi)·阿姆斯特朗（David Armstrong）因肝癌在紐約去世，享年60歲。大師們先后離世，讓這個多事之秋來得有些猝不及防。（圖片來自大衛(wèi)·阿姆斯特朗的攝影作品集《615 JEFFERSON AVE》）
大衛(wèi)·阿姆斯特朗
大衛(wèi)·阿姆斯特朗攝影作品
阿姆斯特朗從不使用燈具，只依靠自然日光拍攝照片
大衛(wèi)·阿姆斯特朗攝影作品
在成為攝影師之前，懵懂的青年阿姆斯特朗最初在波士頓學(xué)習(xí)繪畫。有一次，好友南·戈丁（Nan Goldin）拍攝人物肖像時請他當(dāng)模特，他便為這一變幻光線中捕捉人物的技術(shù)徹底迷住，改學(xué)起了攝影專業(yè)。之后，大衛(wèi)·阿姆斯特朗、南·戈丁、杰克·皮爾森這組初出茅廬的攝影“鐵三角”，在上世紀(jì)70年代開創(chuàng)了先鋒的“波士頓流派”，影響了整一代人的攝影風(fēng)格。
翻閱阿姆斯特朗的作品集，不難發(fā)現(xiàn)，十七八歲的漂亮男孩占據(jù)了他人物攝影的八成。這些少年，仿佛是當(dāng)年那個剛發(fā)現(xiàn)攝影天堂的阿姆斯特朗的萬千分身，在攝影師最擅長的自然光肖像里重生—他甚至從不使用燈具，只依靠自然日光。所得到的效果，便是眾口一詞的“浪漫詩意”、“直擊靈魂”。
阿姆斯特朗從波士頓搬到曼哈頓后，繼續(xù)過著不羈的生活。他的第一份時尚差事，在新千年才姍姍來遲。當(dāng)年Dior Homme的設(shè)計師，同樣活在黑白肖像里的艾迪·斯里曼（Hedi Slimane），邀請大衛(wèi)·阿姆斯特朗拍攝男裝秀的后臺。Dior Homme的模特們是一群身材修長、面容精致的少年，這讓此前很少涉足時尚產(chǎn)業(yè)的阿姆斯特朗輕車熟路。自此，時尚圈對阿姆斯特朗敞開大門，他先后為Burberry、Bottega Veneta、Rodarte、Zegna等拍攝秀場或時裝片，不少時尚雜志也重金請他掌鏡。
阿姆斯特朗片中的男孩們，眼中總透露一種絕望的渴求，有著強烈的“阿姆斯特朗”特色。難怪總有人將大衛(wèi)·阿姆斯特朗的照片，與弗米爾的畫相比。美國樂評人、策展人文斯·阿萊蒂（Vince Aletti）認(rèn)為，他是這個時代最偉大的時尚攝影師之一。“與普通的視角不同，阿姆斯特朗的肖像作品中有種悲憫的個人情感，仿佛攝影師鏡頭里是他的知己愛人。”
但大衛(wèi)·阿姆斯特朗始終對時尚產(chǎn)業(yè)存有戒心。“在商言商，時尚攝影是待完成的工作使命，不會給你時間去思考，這便與作為藝術(shù)的攝影背道而馳。”阿姆斯特朗表示，他曾經(jīng)像拍一部電影一樣拍攝后臺，而現(xiàn)在，許多品牌當(dāng)天就要求提交成片。2010年，大衛(wèi)·阿姆斯特朗在紐約哈夫畫廊舉辦“為男孩癡狂”（Mad About the Boy）攝影展，他在接受采訪時說：“攝影像色誘，要讓模特在獨處的親密中釋放自己。”
晚年的大衛(wèi)·阿姆斯特朗總穿著破舊衣服，是布魯克林謎一般的人物。他在上世紀(jì)七八十年代紐約城同性社區(qū)的剪影，收錄在2012年出版的攝影師生前最后一部作品集《Night And Day》中?？逻_(dá)時代標(biāo)志性的色彩，記錄了在艾滋病蔓延前那段流光溢彩的黃金歲月。
美國攝影大師大衛(wèi)·阿姆斯特朗曾引領(lǐng)了“波士頓流派”，并影響了2000年后的時尚攝影。懷舊，是阿姆斯特朗的作品最容易激發(fā)的情感。因為攝影師有太多從前的故事，不足為外人道。紐約專欄作家肯尼斯·米勒（Kennith Miller）感嘆：“阿姆斯特朗是一位影響了時尚攝影的藝術(shù)家，可或許他最引起共鳴的一張‘肖像’，正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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