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光網 首頁 > 影樓資訊 > 熱點資訊 > 他一直拍烏鴉 自己也變成了一只鴉

他一直拍烏鴉 自己也變成了一只鴉

2020-07-24發(fā)布     轉載自:北京青年報     上傳用戶:only哦哦哦

他一直拍烏鴉 自己也變成了一只鴉
《鴉》系列 深瀨昌久 1976


他一直拍烏鴉 自己也變成了一只鴉

《鴉》系列 深瀨昌久 1977


他一直拍烏鴉 自己也變成了一只鴉

《歸來去》31 石內都 2018


他一直拍烏鴉 自己也變成了一只鴉

《感傷之旅》 荒木經惟 1971

  ◎陳吳越

 

  已經沉寂半年之久的三影堂終于在盛夏之時拉開了《寫真黃金一代》大展的帷幕,展出了來自荒木經惟、森山大道、深瀨昌久、石內都和細江英公五位日本攝影大師的118件作品,包括了《獵人》《日本寫真劇場》《感傷之旅》《鴉》和《薔薇刑》這些耳熟能詳?shù)慕浀湎盗?,是一次觀賞大師原作的絕佳機會。

 

  可能因為新展開幕不久,又趕上北京疫情剛剛宣布調至三級,我頭一次在三影堂里見到這么多觀眾,除了三兩成群的人在室內觀展,還有很多人坐在院子里喝咖啡,不時能聽到一些大家對展覽的評價。作為一名三影堂的老觀眾,看到這樣的一番景象竟然有些欣慰,疫情之下許多娛樂場所尚未恢復正常,希望這樣的攝影展能給人們的枯燥生活帶來一絲慰藉。

 

  我已經變成了一只鴉

 

  參展的《鴉》是已故攝影師深瀨昌久***著名的作品系列,熟悉三影堂的人應該還記得去年珂羅版的展覽中也有來自這個系列的作品。1934年深瀨昌久生于日本北海道,父母以開攝影工作室為生,所以他從小就耳濡目染。雖然深瀨昌久青年時代就去東京求學并定居下來,但是他心里卻一直眷戀著自己的故鄉(xiāng)——北海道北部的一座小城,經?;丶覟榧易迮臄z寫真。

 

  1976年,深瀨昌久與第①任妻子離婚,在療愈心靈的時候逐漸對拍攝烏鴉產生了興趣,鏡頭瞄準了籬笆、樹枝和電線桿上的烏鴉,無論是形單影只還是成群結隊,無論是靜止中的還是行進中的,他統(tǒng)統(tǒng)不放過。在之后的很多年,他的足跡也因為拍攝烏鴉,遍布了東京、金澤和老家北海道的大街小巷。常識告訴我們,烏鴉只有在日暮之后才會停留在樹枝上休息,這給拍攝烏鴉帶來了極大的挑戰(zhàn)。在微弱的光線中捕捉這些烏黑并且飛來飛去的物體,需要攝影師對曝光值的精準把控和精良的沖印技術。深瀨昌久曾經說:“攝影賦予我能力,讓這個世界停止運轉,我十分享受這種可以報復生活的方式。”

 

  憑借《鴉》系列作品,深瀨昌久無論在日本還是在海外都獲得了***的殊榮。作品被多次出版,甚至在他去世后,攝影愛好者們還掀起了第二度追捧這個系列的熱潮。2010年,深瀨昌久的《鴉》被英國攝影期刊評為“1986-2009年間***受歡迎的攝影集”。

 

  也許你會好奇,烏鴉并不是什么精美的事物,為什么以鴉為主題的作品會獲得這樣的贊譽呢。深瀨昌久對鴉的捕捉打破了攝影界肖像攝影或紀實攝影的概念,而嘗試以印象派的手法表達私人的感情,一種攝影家個人的孤獨又悲傷的情緒。而這種極其私人的情緒,卻在戰(zhàn)后的日本社會引起了大眾的共鳴。1982年,完成《鴉》系列作品以后,深瀨昌久在日記中寫道:我已經變成了一只鴉。

 

  生活就是一個感傷之旅

 

  荒木經惟可能是這五位攝影大師中知名度***高的一位,這次參展的作品是他的成名系列《感傷之旅》,他用照片的形式記錄了新婚到愛人離世的整個故事。

 

  1940年,荒木經惟生于東京,是個地道的東京人。1959年到1963年間,荒木經惟在國立千葉大學學習攝影和電影專業(yè),畢業(yè)后進入電通廣告公司擔任商業(yè)攝影師。在電通公司工作時期,荒木經惟辦過個人展覽,獲過攝影大獎,那時就是個小有名氣的攝影師。而更大的收獲是,在電通的他結識了未來的妻子青木陽子,據說陽子是當時公司里***漂亮的姑娘。后來,荒木經惟逐漸感到商業(yè)攝影師的局限性,于是辭去了工作,開始了他放浪不羈的創(chuàng)作生涯。
 

  如果說荒木經惟***擅長拍攝的是女性的身體,那么他的第①個模特就是青木陽子。雖然用現(xiàn)在的眼光看陽子的樣貌并沒有那么驚為天人,可她卻是荒木經惟心目中的女神。雖然他拍了成千上萬的女人,可回頭看,陽子依然是他***喜歡的模特;和陽子一起的創(chuàng)作,依然是他***滿意的作品,這足見他對陽子的愛??上ш栕佑⒛暝缡?,只陪伴了荒木經惟不足二十年的光陰,留給他的只有成百上千張照片。

 

  《感傷之旅》里的每張照片都是對日常生活***真實的描述:火車上的陽子,在船上假寐的陽子,在床上裸睡的陽子,躺在醫(yī)院病床上的陽子,棺木里的陽子……荒木經惟好像無時不刻都在為自己的愛妻拍照。有時候,荒木經惟覺得自己并不是陽子的愛人,而只是她的一位攝影師,而他每次按快門,都讓陽子離***亡更近一些??墒侨绻挥涗浰?**,他便覺得自己對陽子的愛并不完整。這樣看似矛盾的陳述,讓人感到了愛妻在向***的路程中,荒木經惟的倉皇無措。

 

  陽子去世后,荒木經惟好像變得放蕩不羈,專注拍攝情色寫真。其實除了情色之外,高產的他還拍攝了許多寵物、花卉和天空的題材。然而無論是哪種創(chuàng)作題材,荒木經惟無一不在探究生與***這個無窮無盡的循環(huán),足見愛妻的***給他帶來的影響是綿長的?;哪窘浳┰浾f過:“深瀨昌久教會了我,攝影也是一種嘆息。”

 

  42年后的“謝謝”和“再見”

 

  本次展覽用石內都***公開的一個系列《歸來去》作為收尾,看完很多有年代感的作品后,在這個區(qū)域我感受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氣息。一是這些石內都的作品拍攝于近幾年,且非常有生活感,家中的擺設、窗外的風景……這些都好像是我們在家中也可以隨手拍出的;二是因為這種平靜又細致的視角讓我不看名字就覺得作品出自一位女攝影家之手,在戰(zhàn)后日本男性攝影家為主導的時代顯得難能可貴。

 

  1947年,石內都生于群馬,而后在神奈川長大。石內都本來在大學里學習紡織印染,第二年就輟學開始了她的攝影生涯。在攝影題材的選擇上,石內都一直很獨到。她曾經回到故鄉(xiāng)神奈川的橫須賀創(chuàng)作,因為那里曾經是美國的海軍基地,有很多美國部隊留下的痕跡,甚至還有廢棄的酒吧和妓院。就像復仇一樣,她將這個曾經遭受兩次世界大戰(zhàn)摧殘,如今似日本又像美國的城市展現(xiàn)在世人眼前。

 

  此外她還熱衷拍攝寫滿歲月痕跡的身體甚至疤痕,將一些并不美觀卻很真實的東西展示出來。石內都曾經說:誰都想保持***無瑕,但其實每個人都在帶著傷生活,無論是看得見的還是看不見的,這些都是來自過去的印記,已經成為了身體的一部分。

 

  石內都***新的作品《歸來去》的拍攝地點依然是老家橫須賀,她曾經用黑白膠片拍攝過填海造陸后建造起來的新興住宅區(qū),42年后,帶著“謝謝”和“再見”的心意,她又用彩色膠片對相同的地點進行了拍攝?!稓w來去》給人帶來的感覺似曾相識,就好像每次回到父母老宅的感受:人在緩緩老去,窗外的風景日新月異,可是看著房間里幾十年不變的陳設,又覺得時間仿佛靜止了。

 

  荒木經惟、森山大道、深瀨昌久、石內都和細江英公這五位攝影大師都生于上世紀三四十年代,在戰(zhàn)后百廢待興的時代開始走上攝影之路,帶著戰(zhàn)爭留下的巨大創(chuàng)傷尋找全新的攝影方向,創(chuàng)造了日本攝影史的黃金時代。在疫情之下的我們,除了嘆息是不是也應該做點什么呢?

免責聲明: 本站部分內容、觀點、圖片、文字、視頻來自本站用戶上傳發(fā)布,如有侵犯到您的相關權益,請點擊《權利通知指引》,您可根據該指引發(fā)出權利通知書,我們將根據中國法律法規(guī)和政府規(guī)范性文件立即審核并處理。
網友評論
發(fā)表
查看更多評論
  • 九先生
    24歲
    修圖師/攝影師
    4千-8千
    羅先生
    30歲
    修圖師/調色師
    5千-8千
    宋先生
    35歲
    攝影總監(jiān)/主管
    面議+提
    保先生
    32歲
    攝影師
    1萬-1.5萬+提
    王先生
    33歲
    兒童攝影師
    1萬-1.5萬+提
    胡先生
    23歲
    攝影助理
    3千-4千
    劉先生
    34歲
    攝影師/古裝攝影師/寫真攝影師
    6千-8千+提
    曾先生
    32歲
    化妝總監(jiān)/主管
    2萬-2.5萬
專訪棲家兒童攝影創(chuàng)始人
專訪棲家兒童攝影創(chuàng)始人
攝影的魅力,在于瞬間,在于真實,更重要的則是在于感悟…
專訪修圖師阿星
專訪修圖師阿星
你看到美輪美奐的雜志封面,但你能想象它和原圖相差多遠么…
專訪兒童攝影師友十六
專訪兒童攝影師友十六
跟小孩子相處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在多年的拍攝過程中,友十六遇到過…
專訪修圖師蕭嵐
專訪修圖師蕭嵐
一個人對于自己的事業(yè)究竟可以熱愛到何種地步?修圖師蕭嵐用一句話便能完整詮釋…
專訪人像攝影修圖師杰子
專訪人像攝影修圖師杰子
做修圖能堅持下去是最難的,有多少人已經下定決心,最終還是半途而廢了…
專訪攝影師王磊
專訪攝影師王磊
你有想過夢想有多遠嗎?對于未來,我們有著各種各樣的構想,也有著各式各樣…
專訪情訂奇緣團隊
專訪情訂奇緣團隊
情訂奇緣攝影團隊,成立于97年,到現(xiàn)在已經20多年的一個綜合型、大型影樓…
專訪品尚修圖工作室創(chuàng)始人
專訪品尚修圖工作室創(chuàng)始人
田興國老師一直說他是一名草根修圖師,沒有閃亮的頭銜,沒有深厚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