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伯特·弗蘭克的《美國人》這本畫冊,在圖片編輯選片中就在依次構建一個虛擬情節(jié),例如這幾頁的選片:
雖然不是故事攝影那樣連續(xù)的敘事拍攝,但是內容上的聯系和敘事感的構建,逐步「觸發(fā)」了畫冊的選片和編輯發(fā)展。
這樣的選片和編輯,會幫讀者構建出一個更易讀的線索。
項目整體氛圍
藝術攝影更普遍的選片動機,則源自非邏輯的感受,或許連拍攝者和編輯本人都無法定義。如果編輯成功,依然會有一個可被感知的整體效果。
例如沃爾夫岡·提爾曼斯的《Neue Welt》(新世界),無論在形式結構、相鄰圖片聯系、敘事和內容上,我們都看不到清晰的邏輯聯系,甚至作者本人也認為這些照片看起來隨意,但我們依然可以感受到畫冊的整體氛圍:
這個項目是在作者旅行中拍攝的,但并非那種游記或者社會調查式的創(chuàng)作。他想用鏡頭述說他看到的世界,“要好好看看相機能為他做什么,自己又能為相機做些什么。”很顯然就不太適合前面三種更有邏輯的、單線的、顯性的選片動機。
這種選片和編輯,也為我們展示了藝術更多元的面向,不確定的,可被多種解讀的可能性。
可見,在「好看」之外,有很多種選片的動機。它們交互并行,共通構成了圖片編輯的多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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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大師們如何糾結選片細節(jié)?
具體到每一位攝影師,選片動機又會帶有個人很強的個人色彩和主觀意愿。我選擇了幾位介紹:
阿諾德·紐曼
氣質+環(huán)境+再構圖
以拍攝環(huán)境人像(大佬)著稱的阿諾德·紐曼,可以從他公開的底片中推測,用了分級+排除法的方式(類似于Lightroom)標定照片,并且在選片的時候同時將裁圖考慮進去做編輯,最終確定選片。他的作品單張形式感較為重要,會通過二次構圖,將照片做成與人物身份和氣質相匹配的樣子。(詳見:《拍人像啟示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