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身邊做生意掙錢的人多了去了,這種帶有文化意味的職業(yè)因為少而會有一種附加價值,但其實本質上,都是一口飯而已。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謝阿姨患有先天性心臟病,動脈導管和心室壓強都有問題。但她很挺排斥講自己的病情。“因為害怕大家同情我”,即便是因為周期性癱瘓而半天無法下床,謝阿姨還是我行我素。她曾一度要接受心臟手術,卻因為想做展覽一再推遲,和母親大吵一架,還住進了ICU。“每個人都有過去,我并不需要過多的同情。”
每個月,謝阿姨都會回到農村家中幾趟,和父母聊聊天,有時候也在家里修圖辦公。謝阿姨本科學的是應用心理學,長輩也希望她從事穩(wěn)定工作,認為搞藝術是一件虛無飄渺的事情。她的外婆甚至認為,攝影師就是拍婚紗拍結婚照的。現在她開過培訓班,辦過展覽,父母也看過她大部分的作品,也從*開始的不理解到慢慢支持。
謝阿姨的家是一棟二層小樓,小樓的旁邊是她母親開的麻將館,謝阿姨的幾百幅作品也封存在這里,7月份她在成都將有一個展覽。
展覽流程復雜,先不說錢,準備事項多到頭皮發(fā)麻。謝阿姨非藝術科班出生,比起“學院派”,她要付出成倍的精力去彌補短板。
“第一場南京站投入*多,我已經超級節(jié)約了,還是花掉3萬多,全是自己貼錢。”后續(xù)的每一個城市,票務會和花銷基本抵消。但基本掙不了錢。“不虧就好了。畢竟目的不是賺錢。”
謝阿姨也在考慮轉型。因為心臟不好,盡管只有24歲,高強度工作漸漸讓她覺得吃力。“但還是希望能拍到自己老去那天,有人在想起我的時候說一句:‘那個瘋女人挺會拍照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