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妹的照片大受歡迎,很快便有人付費邀請她拍照,越拍越多也越拍越貴,不知不覺目前已經(jīng)拍了超過100個人。
于是,「偶然」當上了攝影師的寶妹,終于也「必然」地開始了環(huán)游世界的旅途。
「一有錢就去旅行,沒錢了回來繼續(xù)拍照。」
在所有她拍過的人里,車正寒無疑是***獨一無二的那個。
2017年,兩人第①次見面于北京一家咖啡館,不久后便一起在上海合租,幾次踏上遙遠而燦爛的世界旅行,還共同主演了短片《浯溪河》。
車正寒的出現(xiàn),是安靜的,是舒服的,這種自在與游離的氣質(zhì),不斷激發(fā)著寶妹創(chuàng)作的靈感。
在居住的房子里和旅途中,漸漸地,為車正寒拍的照片成為了寶妹攝影創(chuàng)作中重要的一部分。
與車正寒同名的寫真集《車正寒》,也是是寶妹的第五本個人攝影集,里面寫著這么一句話——
「不奢望有人陪伴走完一生,每一段路的陪伴已是福報?!?/strong>
影集里收藏了兩人相識4年來的生活記憶,照片大多是未經(jīng)鋪陳的日常,即興而隨性。
當中照片雖已全部公開展出,但是經(jīng)過精心編排,扉頁批上朦朧的一層藍之后,這本相冊仿佛為曾經(jīng)的歲月披上了獨有的光輝。
*寶妹***新攝影集「車正寒」
它見證著友誼與成長。一頁一頁翻過,我們仿佛也與兩個年輕女孩走過了上海、青島、大理、長沙、越南、泰國、墨西哥的世界旅行。
「我希望她快樂。」
當離開已成本能,那么留下則更需力量。
寶妹形容,每次長途旅行回到上海的房子時,早上坐在窗前,她仿佛能看到遙遠以色列帶給她的自由并發(fā)出呼喚——「離開吧!離開吧!」
她決定退掉上海的房子,重新開始旅居的生活。直到2020年9月,寶妹在大理沙溪山頂上看到一個被梯田包圍著的廢墟。
那是一個廢棄了20年的廢墟,大片空地被四面紅高墻包圍著,墻角長著四株梅子樹,空地中央雜草叢生,角落那間落寞的舊廚房是***一個建筑。
通常,廢墟像是一個病怏怏且無人問津的空巢老人。但這片黃土地,在大理沙溪艷陽下,如同四周生猛生長的植物,充滿著旺盛的生命力。
那里的天空碧藍得如一塊畫布,只有幾朵干凈的白云輕盈地從中飄過。
圍墻四周只有一扇藍色小門,打開門瞬間,讓寶妹仿佛置身于《楚門的世界》中。
「留下吧!留下吧!」——廢墟向她發(fā)出呼喚。
寶妹當天找到了房子的主人,并很快簽了一份20年的租賃合同,將這片空地命名為「寶妹廢墟」,繼而開始了激動人心的改造計劃。
山上沒有通往廢墟的路,寶妹就請來挖土機,從山腰處挖出了一條路。每天往來山上廢墟和古鎮(zhèn)之間,運載木頭、紅磚、水泥和食物。
寶妹把原本老灶房紅磚色的外墻刷成了紫色。從山頂上望下去,被梯田包圍著的紫色屋檐,就像穿梭在綠色稻田里的白族婦女頭上那頂紫色帽子。
寶妹把老灶房改造成臥室,在朝南的墻上砸了一個圓形的窗戶,安上玻璃之后,早晨的陽光可以照到屋子里。
窗外,是一望無際的郁郁蔥蔥的稻田與遠處巍峨連綿的山脈。清晨常見松鼠來到窗臺,活潑地拍打著玻璃,把寶妹喚醒。
她***愛清晨的太陽,早上起床,會在高高的土墻下鋪上一張?zhí)鹤?,裸浴在日光下,邊聽音樂邊吃早餐,享受著當下?/p>
在這樣的時刻,她偶爾會寫下幾行詩,但是更多時候是什么都不做,只是安靜地觀看天空,想象著自己就是剛剛飄過的那朵云。
「此時此刻,我就像是大自然母親肚子里的一個胚胎?!?/strong>
寶妹從不敢養(yǎng)寵物,認為那是一種責任與牽絆。但是住進廢墟之后,她養(yǎng)了只小鵝,并取名「鵝阿妹」。
白天,戴上草帽的寶妹背著竹籮筐下山采摘,并讓「阿妹」跟隨其后。
傍晚回家,寶妹把菜葉子放在手上,讓「阿妹」在她的掌心啄食,在這些時刻,當兩個生物接觸所產(chǎn)生溫度時,寶妹發(fā)現(xiàn)——
「原來沒有任何一個動物可以完全獨立生活的,所有感情都需要相互照料的呀?!?/strong>
寶妹在這片廢墟里定居了下來,并且正一磚一瓦地構(gòu)建著自己的烏托邦,***新的進展是她挨著廢墟小屋,蓋了一個小廚房,并把窗戶開成一個笑臉的模樣。
現(xiàn)在的她因為疫情環(huán)境無法世界旅行,也很少用力去拍照,精彩生活中透露出一種稀松平常。
但是旅行和攝影是目的嗎?或許不是。就像寶妹在她成千上萬幅作品里,總能輕松地找到***滿意的那一個——
「我自己就是我***好的作品?!?/strong>
撰文:always support girls的human being
編輯:不太像男人的的大力
設(shè)計:喜歡寶妹的鵝阿妹的ziwinn
特別鳴謝:Angel Nickel
圖片來源于@寶妹,已獲原作者授權(quán)
「和解之階」現(xiàn)場圖由默默支持寶妹的Nickel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