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作品讀來清新明麗卻暗藏殺機、似是而非卻淋漓盡致,他們都不約而同地以超然的態(tài)度追求一種超現(xiàn)實的癔念,將本我藏匿在這些形色的影像后頭,誅滅了超我,然后放逐自我。
在第三屆大理國際影會上,除了著名攝影大師的作品外,還可以看到國內(nèi)攝影師的另類攝影作品展,由黃云鶴策展。比如蔡鴻碩獨辟蹊徑地選擇醫(yī)用X光機制造一些不同肉眼所觀察到的視覺表象;杭鳴峙用大畫幅相機的搖擺技術(shù)有選擇地讓作品的某些部分虛化,著力營造一種極致的反向關(guān)系,強迫人們?nèi)ケ埔暷切┎⒉磺樵溉ッ鎸Φ膶嵪嗟取?/p>
蔡鴻碩的攝影作品《鏡中飛鳥》
蔡鴻碩:通往天堂的階梯
蔡鴻碩獨辟蹊徑地選擇醫(yī)用X光機制造一些不同肉眼所觀察到的視覺表象。他根據(jù)X光機的特性為他想象中的場景以殉葬的形式獻祭了現(xiàn)實中的生命體,他悉心炮制出的諸多小器物,變成了這些被無奈活祭的小動物們的陪葬品。他傾心顛倒了正與負、晝與夜、白與黑、顛倒了人間與地獄、顛倒了現(xiàn)實與虛幻,顛覆所謂一切虛弱的美好。這就是蔡鴻碩,一個尷尬游走在70后與80 后之間、尷尬游弋在裝置、繪畫、攝影之間的夢囈者。
杭鳴峙:公望
杭鳴峙的作品飽含富饒的對比關(guān)系,有影像間最普通的虛實對比,如用大畫幅相機的搖擺技術(shù)有選擇地讓作品的某些部分虛化,著力營造一種極致的反向關(guān)系,強迫人們?nèi)ケ埔暷切┎⒉磺樵溉ッ鎸Φ膶嵪?。他還強調(diào)山水和山居、人造和天然、刻意與自然的對比,臆造出一種似乎不可被調(diào)和的矛盾。這矛盾同樣也存在于古人的山水和今人的山居完全不同的定義對比里,就像藝術(shù)家本人冠之《公望》,取自元代大畫家黃公望,但這僅僅是表象上的一種巧契,他顯然更愿意將“公望”獨立拆分為公和望,即公眾觀望山水之意。其實,他是將自己對富春山居的解讀化作一幅幅長卷橫陳在世人面前,期盼公望。
田野:誰的風(fēng)景
田野像一只落單的鬣狗,抻著脖子到處亂嗅,在廢都汴梁凄艾的荒草中四處游蕩。黃河無數(shù)次的濫觴,層積出一個個城摞城的繁華與寂寥、生命與死亡、短暫與亙古、建設(shè)與毀滅、完形與殘片、尊貴與屈辱。對古都的這份俄底浦斯情結(jié),刻骨銘心。他開始躁動不安,噏張所有的感覺器官,在空氣中貪婪地捕捉著那一縷縷似曾相識的氣息,不經(jīng)意間兜頭撞見了乖戾的驚喜,他張開大嘴亢奮得作狂吠狀,生怕響動震碎了眼前的太虛幻境,未及出聲就已慌不擇路扭頭跑開。他窺見了誰的風(fēng)景?